【111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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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11】
兩三歲的孩童是最可愛的時候, 尤其是圓溜溜的小女娃，這個年歲的小孩有驚人的模仿力，大人往往被可愛到。
一直關註著這邊的曹氏驚奇, 噗嗤笑出聲, 提醒白妧：“你看你看, 珠珠還會投桃報李呢, 這是將自己的吃的給修兒呢。”
白妧支著下巴道：“也可能她是想叫二公子給她餵飯。”
曹氏眼珠子一轉，想想這個一向沈默的兒子後面有個跟屁蟲小妹妹，那該多好玩, 說著就起身支使起小顧修。
接過小珍珠手裏的碗，塞進小顧修手裏：“修兒，這是珠珠妹妹，她小, 你要照顧他，餵飯給她吃。”
小顧修瞪圓了眼睛，滿眼寫著，不是有下人嗎？為什麽要叫他餵？
曹氏眼睛一瞪, 豎起三根手指頭，“我數三下，一, 二”
家長數數大概是全天下小孩的噩夢, 小顧修只好被迫接過小碗，小珍珠扭著矮矮的小身子, 在婢子的攙扶下，重新爬上了椅子。
“使不得, 怎麽能叫二公子給珍珠餵飯。”白妧過來阻止道。
曹氏求之不得，攔住她道：“你不知道, 我家這個老二就是塊石頭，連個人氣也沒有，讓他多跟珠珠玩玩，沒準能變的活潑些。”
這不就是現成的青梅竹馬嗎！
白妧表示懷疑，二公子這樣的性子，能照顧小孩嗎？
一轉頭，果然看見，小顧修舀了一勺小珍珠最討厭的蒸蛋，這孩子挑食很嚴重，白妧為了讓她吃一口蒸蛋都要哄很久。
她在猶豫要不要叫小顧修夾別的菜，只見小顧修板起一張臉，對著小珍珠緊緊抿著的嘴巴嚴肅道：“不能挑食，要是挑食，我打你屁股。”
“我真打。”他豎起巴掌。
小珍珠委屈的撇撇嘴，在小顧修兇巴巴的逼視下，居然張開了嘴，將蒸蛋給吞下去了。
以往小珍珠小半碗飯都要吃上半個時辰，在小顧修的餵飯下，居然只花了一盞茶的時間。
白妧啞然，隨後笑起來：“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。”
一些很平常的小事，小孩子做起來就很讓人覺得可愛，兩個小孩子湊一起，就更可愛了。
曹氏看出了不少樂子，見小顧修還細心的用帕子給小珍珠擦嘴巴，對小顧修難得生出了滿意的神色：“有點竹馬的小樣子了。”
-
是夜，沈祁同白妧商量鎮國公和自己商量的對策，鎮國公的建議是，本朝以孝立國本，族人是不可能死光的，長久留在閔州，糾纏是必不可少的，既然想脫離這樣的宗族，又要不被人詬病，離開閔州是一勞永逸的好法子。
沈祁這邊先回去將事情收尾，鎮國公尋個合適的機會將他調到上京這邊來，這是有利於他的官場的，白妧就一直留在上京這邊，給人她被迫離鄉背景的慘像，輿論上便都容易站在她這邊。
白妧覺得這個方法也不錯，只是夫妻要短暫分開一些時日，未免有些難過，但自己留在這邊，置好家產，經營好花圃，以後沈祁調到上京這邊也不至於成無頭蒼蠅。
次日清晨，白妧送別了丈夫，雖然有些舍不得，但如今要在上京立足，她要做的事情很多，要賺足夠多的銀錢給丈夫和女兒一個溫馨舒適的家，於是很快從離別的情緒裏走出來，逐步列好計劃，實施行動起來。
上京達官貴人多，隨便大街上砸到一個人，可能都有哪個親戚在什麽王府當差，故而房價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！
縱然白妧的身價不錯，在這裏想買個合心意的房子也不是那麽容易，或是太偏遠，或是那個廊坊的環境不好。
白妧這人說話性子都合緣，曹氏巴不得她多住在府上，勸她買房這事不急，等有機緣遇見合適的再買，先將花圃做起來，有穩定進項更重要，白妧覺得是這麽個道理。
兩個人又深入聊下去，曹氏發現自己對這項事業也挺感興趣，兩人一拍即合，白妧有技術，曹氏有貴婦人脈，兩人合力，豈不是能做出一番成就來？
於是兩人就成了合夥人，一起熱火朝天的搞起花圃，兩個大人忙於事業，這代表著孩子就自由了很多，小珍珠就成了小顧修院子裏的常客。
小顧修立在書案便練字，感覺到一陣窸窣的細碎聲，一回頭，這小團子抹了一臉的墨汁，還眨巴著茫然的眼睛看他，這畫面太好笑，以至於高冷的小顧修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。
這可真不容易！
說是萬年的冰川融化了一點也不誇張。
小顧修笑了一會，準許她的婢子在這邊用他的浴室給她梳洗，天下的小孩子大約都喜歡玩水，小珍珠也不例外，在碩大的池子裏玩的歡騰，晃蕩的泉水聲夾雜著玩的歡快的笑聲，小顧修幾乎能想象到，浴室給她糟踐成什麽樣子。
練字是不好練字了，小顧修幹脆提劍出去練劍，他天生對武藝這一塊有興致，喜歡那種執劍的酣暢淋漓，可惜曹氏嫌耍刀弄劍的太過粗魯，在他有一次拉弓從馬上跌下來傷了腿之後，就更不許他碰這些東西，辭退了他的師傅。
希望他能像顧諾一樣，好好讀書，就算在讀書上沒有天賦，有鎮國公府祖上這蔭封在，到時候在朝裏安排個好差事也是很容易的事。
小顧修雖然沒有師傅，好在他有過人的天賦，憑著之前學的一點基礎，自己私下裏日日堅持練，如今倒也頗有氣勢。
小小年紀，劍勢已經很強勁，一劍橫掃過去，可以隔空令花瓣雕落。
小珍珠沐浴好，換上幹凈的衣服再出來時，院子裏的桃花紛紛揚揚如雪，小顧修的劍便在這些花瓣中如蛟龍游曳，身形矯健，長發甩動。
小珍珠眼睛亮晶晶的隨著他矯健的身形移動，看到高興處，蹦跳著拍巴掌應和。
這世界上，其實給一個人最好情緒回饋的是孩子，如果你同孩子玩過一次捉迷藏，你就會知道那種快樂。
曹氏認為耍刀弄槍的又粗魯又危險，顧從直是個很少回家的主，更別指望他對孩子有太多耐心，乳母也認為他背著曹氏耍刀弄槍的是不務正業。
有這樣熱情的看客，雖然有點小，但這種肯定讓人開心，小顧修竟然越耍越起勁，越悟出更多心得，劍招愈發流暢，在一片滿足感中，反手握劍，收住劍勢，反手握著劍柄收在後背，朝小珍珠走過來。
“好看嗎？”
小珍珠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，表情說明了她的喜歡。
小珍珠蹦跳著朝小顧修伸手，見小顧修沒有反應，她走進一步，拽著他的胳膊蹦跳著。
小顧修沒懂她這意思，看向她的婢子問，婢子回道：“二姑娘這是要您抱她的意思。”
小珍珠漂亮的小腦袋點了點。
小顧修猶豫了一下，破天荒的，擱了劍，彎腰將她抱起來。
他還是第一次抱別人，尤其還是個小女孩，又小又軟，抱起來很輕，身上有小孩子特有的濃郁奶香味。
粉□□白的，這樣近看，皮膚好的比瓷器還純凈，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，蒙著一層薄透的水霧。
小孩的眼睛看可真明亮啊！
小孩子最喜歡的就是被人抱起來，像是自己飛起來了，小珍珠也不例外，沈祁跟她玩的最多的游戲就是小鳥飛飛飛，把她放在他的脖子上，快速奔跑，好像擡手就能夠到藍天。
她對著小顧修“咯咯”笑起來，天真的小女孩，“咯咯”的笑聲，比最清脆的銀鈴還好聽。
小顧修腦子裏閃過曹氏的叮囑，“這是妹妹，你作為男子漢，要照顧好妹妹。”
她笑的這麽好聽，叫“哥哥”一定也很好聽。
他還沒有妹妹呢！
“哥哥。”於是他細心教她，“哥哥，叫哥哥。”
小珍珠只看著他咯咯笑。
婢子皆是道：“我們二小姐還不會說話。”
小顧修想起來，好像是只見過她哭和笑，還沒見過她說話，“一般的孩童，不是不到一歲就會說話嗎？”
婢子回道：“一般來說是的，遲一點的孩子，一歲多肯定就會說話了，只有極少數的孩子，能到三歲的時候才開始說話，如果到了三歲還不說話，那可能就是說不了話了。”
小顧修問：“那她現在幾歲？”
婢子回道：“還有六個月就到三周歲了，夫人也一直隱隱擔憂，怕她將來說不了話，一直都有引導她說話，只是成效不大。”
小顧修捏捏她肉嘟嘟的笑臉，“你怎麽還不說話啊？”
小珍珠撅著嘴巴別過臉表示不滿。
“哥哥。”
“叫哥哥。”
小珍珠嘴巴瑉的緊緊的，連笑也不笑了，絲毫不給面子，還抓著他的脖子，小腿擡到他肩上，似是要爬到他脖子上。
“她這是要做什麽？”小顧修問婢子。
“老爺喜歡將姑娘放在脖子上，姑娘也喜歡這樣玩飛飛，老爺常帶她這樣玩。”
小顧修目光在她可愛的小臉上轉一圈，這算不算大人說的，騎在脖子上拉屎？
他想給她放下來，不知道為什麽，開口卻是：“你叫我哥哥，我就帶你玩飛飛。”
小珍珠嘴巴瑉的更緊了，堅決不幹！
小顧修威脅她：“你要是不喊我哥哥，我就不抱你了。”
說著，人蹲下去，做出將她往下放的動作，小珍珠嘴巴往下一撇，這是她放大招的前奏，又要哭！
“好好，我不放你。”
“我警告你啊，我只給你騎這一回，只跑一圈！”
小顧修嚴重警告道，無奈的將她轉了個方向，放到自己脖子上，將自己當成個無情的跑圈木偶跑了一圈，立刻將人放下來，找了個玩具引走她的註意力。
“叫我哥哥，這個就給你吃。”
“叫我哥哥，這個竹蜻蜓就給你玩。”
“叫我哥哥，我今天才背你。”
小顧修好像對讓她說話這件事生出了執著的心思，每日裏搜羅各種讓小珍珠欲罷不能的東西哄她說話，無奈，小珍珠非常不給面子。
一連努力了七天，小顧修也沒能聽到一聲哥哥，他生出了一種誓不罷休的執著，這日抓住一只漂亮的蝴蝶，那蝴蝶被他捏在指尖，色彩絢麗的翅膀一開一合，“叫我哥哥，這蝴蝶就給你哦，否則就要飛走了。”
在小顧修期待的目光中，小珍珠小嘴巴吧嗒吧嗒一聲，“爹爹。”
小顧修：“！”
“是哥哥！”
“爹爹。”
“哥哥。”
“爹爹。”
小顧修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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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妧支著下巴道：“也可能她是想叫二公子給她餵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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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轉頭，果然看見，小顧修舀了一勺小珍珠最討厭的蒸蛋，這孩子挑食很嚴重，白妧為了讓她吃一口蒸蛋都要哄很久。
她在猶豫要不要叫小顧修夾別的菜，只見小顧修板起一張臉，對著小珍珠緊緊抿著的嘴巴嚴肅道：“不能挑食，要是挑食，我打你屁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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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小珍珠小半碗飯都要吃上半個時辰，在小顧修的餵飯下，居然只花了一盞茶的時間。
白妧啞然，隨後笑起來：“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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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氏看出了不少樂子，見小顧修還細心的用帕子給小珍珠擦嘴巴，對小顧修難得生出了滿意的神色：“有點竹馬的小樣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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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祁這邊先回去將事情收尾，鎮國公尋個合適的機會將他調到上京這邊來，這是有利於他的官場的，白妧就一直留在上京這邊，給人她被迫離鄉背景的慘像，輿論上便都容易站在她這邊。
白妧覺得這個方法也不錯，只是夫妻要短暫分開一些時日，未免有些難過，但自己留在這邊，置好家產，經營好花圃，以後沈祁調到上京這邊也不至於成無頭蒼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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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兩人就成了合夥人，一起熱火朝天的搞起花圃，兩個大人忙於事業，這代表著孩子就自由了很多，小珍珠就成了小顧修院子裏的常客。
小顧修立在書案便練字，感覺到一陣窸窣的細碎聲，一回頭，這小團子抹了一臉的墨汁，還眨巴著茫然的眼睛看他，這畫面太好笑，以至於高冷的小顧修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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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顧修雖然沒有師傅，好在他有過人的天賦，憑著之前學的一點基礎，自己私下裏日日堅持練，如今倒也頗有氣勢。
小小年紀，劍勢已經很強勁，一劍橫掃過去，可以隔空令花瓣雕落。
小珍珠沐浴好，換上幹凈的衣服再出來時，院子裏的桃花紛紛揚揚如雪，小顧修的劍便在這些花瓣中如蛟龍游曳，身形矯健，長發甩動。
小珍珠眼睛亮晶晶的隨著他矯健的身形移動，看到高興處，蹦跳著拍巴掌應和。
這世界上，其實給一個人最好情緒回饋的是孩子，如果你同孩子玩過一次捉迷藏，你就會知道那種快樂。
曹氏認為耍刀弄槍的又粗魯又危險，顧從直是個很少回家的主，更別指望他對孩子有太多耐心，乳母也認為他背著曹氏耍刀弄槍的是不務正業。
有這樣熱情的看客，雖然有點小，但這種肯定讓人開心，小顧修竟然越耍越起勁，越悟出更多心得，劍招愈發流暢，在一片滿足感中，反手握劍，收住劍勢，反手握著劍柄收在後背，朝小珍珠走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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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顧修沒懂她這意思，看向她的婢子問，婢子回道：“二姑娘這是要您抱她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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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顧修猶豫了一下，破天荒的，擱了劍，彎腰將她抱起來。
他還是第一次抱別人，尤其還是個小女孩，又小又軟，抱起來很輕，身上有小孩子特有的濃郁奶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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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對著小顧修“咯咯”笑起來，天真的小女孩，“咯咯”的笑聲，比最清脆的銀鈴還好聽。
小顧修腦子裏閃過曹氏的叮囑，“這是妹妹，你作為男子漢，要照顧好妹妹。”
她笑的這麽好聽，叫“哥哥”一定也很好聽。
他還沒有妹妹呢！
“哥哥。”於是他細心教她，“哥哥，叫哥哥。”
小珍珠只看著他咯咯笑。
婢子皆是道：“我們二小姐還不會說話。”
小顧修想起來，好像是只見過她哭和笑，還沒見過她說話，“一般的孩童，不是不到一歲就會說話嗎？”
婢子回道：“一般來說是的，遲一點的孩子，一歲多肯定就會說話了，只有極少數的孩子，能到三歲的時候才開始說話，如果到了三歲還不說話，那可能就是說不了話了。”
小顧修問：“那她現在幾歲？”
婢子回道：“還有六個月就到三周歲了，夫人也一直隱隱擔憂，怕她將來說不了話，一直都有引導她說話，只是成效不大。”
小顧修捏捏她肉嘟嘟的笑臉，“你怎麽還不說話啊？”
小珍珠撅著嘴巴別過臉表示不滿。
“哥哥。”
“叫哥哥。”
小珍珠嘴巴瑉的緊緊的，連笑也不笑了，絲毫不給面子，還抓著他的脖子，小腿擡到他肩上，似是要爬到他脖子上。
“她這是要做什麽？”小顧修問婢子。
“老爺喜歡將姑娘放在脖子上，姑娘也喜歡這樣玩飛飛，老爺常帶她這樣玩。”
小顧修目光在她可愛的小臉上轉一圈，這算不算大人說的，騎在脖子上拉屎？
他想給她放下來，不知道為什麽，開口卻是：“你叫我哥哥，我就帶你玩飛飛。”
小珍珠嘴巴瑉的更緊了，堅決不幹！
小顧修威脅她：“你要是不喊我哥哥，我就不抱你了。”
說著，人蹲下去，做出將她往下放的動作，小珍珠嘴巴往下一撇，這是她放大招的前奏，又要哭！
“好好，我不放你。”
“我警告你啊，我只給你騎這一回，只跑一圈！”
小顧修嚴重警告道，無奈的將她轉了個方向，放到自己脖子上，將自己當成個無情的跑圈木偶跑了一圈，立刻將人放下來，找了個玩具引走她的註意力。
“叫我哥哥，這個就給你吃。”
“叫我哥哥，這個竹蜻蜓就給你玩。”
“叫我哥哥，我今天才背你。”
小顧修好像對讓她說話這件事生出了執著的心思，每日裏搜羅各種讓小珍珠欲罷不能的東西哄她說話，無奈，小珍珠非常不給面子。
一連努力了七天，小顧修也沒能聽到一聲哥哥，他生出了一種誓不罷休的執著，這日抓住一只漂亮的蝴蝶，那蝴蝶被他捏在指尖，色彩絢麗的翅膀一開一合，“叫我哥哥，這蝴蝶就給你哦，否則就要飛走了。”
在小顧修期待的目光中，小珍珠小嘴巴吧嗒吧嗒一聲，“爹爹。”
小顧修：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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